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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惧》的赏析

本文可分三段:第一段(屠夫遇惧)写两惧追赶屠户,屠户时而迁就退让,继而被迫抵抗自卫。

这一段又分为三层,从“一屠晚归”至“缀行甚远”,简洁地叙述了屠户遇惧的时间、地点和情况。一个卖肉晚归的屠户,在“担中肉尽,止有剩骨”,却又行人断绝,孤立无援的情况下,让两只恶惧给盯住了。草草几笔,就勾画出危急的处境,紧张的气氛,实在扣人心弦,为后面描述屠户的斗争策略作了铺垫。

(屠夫惧惧)面对意想不到的恶惧,屠夫首先是“惧”。于是采取迁就的策略,“投以骨”。屠夫最初认为,只要满足惧的贪欲,就可脱险。至“一惧得骨止,一惧仍从”,也似乎如他所料,使两惧“缀行甚远”的情况暂时有了改变,文笔十分曲折。可是照样投骨的结果,只不过让后惧暂时停脚,而“前惧又至”;直到骨头投尽了,也没有填饱饿惧的饥肠,而“并驱如故”,因此屠户处境更加危险。这就充分暴露了惧的贪婪本性,证明了屠户退让迁就策略的失败。这是第二层。

“屠大窘”,说明在危急的关头,他产生了激烈的思想斗争。他明白自己已面临生死抉择,或者被惧吃掉,或者把惧杀死。怕死是不行的,退让是无用的,唯一的方法是:杀惧。屠户已在事实面前吸取了教训,开始考虑如何改变“前后受敌”的不利条件。他机敏地环顾麦场且速“奔倚”在积薪之下,放下担子,拿起刀,利用麦场的有利地形,改变了途中两惧并驱的局面,避免了前后受敌的处境。“惧不敢前”是屠户敢于斗争的初步效果,并非它们开始退让。“眈眈相向”,说明两惧既凶狠又狡诈,也准备变换策略,寻机残害屠户。这样,双方进入相持阶段。这是第三层。

(屠夫御惧)第二段分两层:

第一层,从“少时”至“又数刀毙之”。作者在描写两惧对屠户“眈眈相向”之后,又变换笔法,写一只惧竟然自己走开,另一只惧装作驯良的家狗形态蹲着,然后闭着眼睛打盹,样子十分悠闲。这是惧在屠户持刀的情况下耍弄的新花招。文中故意不作说明,而是以细腻的笔触刻画惧的狡诈形象,让人们仔细品味,加深对惧的本性的认识。这时的屠户虽然不能猜透它们诱敌包抄然后夹击的花招,但对于惧的凶狠狡诈有了清醒的认识,所以不受这种假象欺骗,不是释刀自喜,而是趁机“暴起”,猝不及防地以刀劈惧首,结束了它的性命。文中惧的悠闲假象,屠户的暴起动作,相映成趣。

(屠夫杀惧)第二层,屠户杀了眼前的惧而准备赶路,又警惕地转视积薪后,发现了另一只正在钻洞的惧。作者借屠户的锐利的眼睛,点出惧“隧入以攻其后”的企图,揭露其“身已半入,止露尻尾”那种弄巧成拙的丑态,次“亦毙之”作了痛快的结束。行文至此,才以画龙点睛之笔点出屠户“乃悟前惧之假寐,盖以诱敌”的道理,与上层紧相呼应。这使屠户也使读者领悟到:只知惧凶狠的特性,不了解惧的欺诈一面,那就要受骗上当;只看到眼前的惧,却不注意暗藏的惧,满足于一时的胜利,到头来还会遭到失败。

第三段,是作者诙谐风趣的议论。作者指出惧的狡黠奸诈,而嘲笑其顷刻而毙的结局,也间接赞扬了屠户的勇敢机智,余味无穷。